文/肯尼 · 歐斯貝克(Kenneth W. Osbeck) 譯/謝林芳蘭
在約拿單.愛德華茲及英國佈道家懷特腓所帶領的「大覺醒運動」(Great Awakening)之後,美國於十九世紀初期,又再一次經歷屬靈的大復興。這次是由肯德基州洛根郡(Logan County, Kentucky)長老會領袖的麥雅各(James McGready)牧師所發動。大復興的靈火遍及美國南部,大都集中在幾個戶外集會,稱為「帳篷大會」(Camp Meeting)。成千上萬的人,坐三、四天馬車或步行一星期之久,到營地參加聚會。參加聚會的信徒自備帳篷、床舖與數天的糧食。聚會大都在戶外舉行,參加聚會的人就住在馬車或臨時搭起來的帳篷裡。
戶外營會主要的活動之一就是唱詩。他們唱的詩歌很特別,稱為〈營會詩歌〉(Camp Meeting Hymn),詩歌內容述說個人得救的喜樂及對將來天家的盼望。詩歌曲調大多來自當時流行的歌曲,容易學,也容易背誦。這類詩歌通常附有一段副歌,參加營會的會眾往往愈唱愈興奮,一面用腳打拍子,一面搖擺、拍掌等。領唱弟兄被稱為「唱最大聲的牧師」。
帳篷大會產生了許多民謠詩歌與靈歌。巡迴教唱的老師、佈道家與音樂出版商共同合作,將這些詩歌編輯成冊印行。重要的詩歌本有《肯德基和聲》(The Kentucky Harmony)、《南方和聲》(The Southern Harmony)與《神聖豎琴》(The Sacred Harp)等。這些詩本有一個共同的特色,就是使用「形狀音符」來標記譜法,以便教導會眾唱詩:
大約在同個時期,還產生了另一類的民謠詩歌 —— 黑人靈歌。這類詩歌的歌詞簡單明瞭,深深地表達了黑奴的心聲。〈黑奴籲天靈歌〉(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許多黑人靈歌是十八世紀末與十九世紀初期,在黑人當中傳福音所結的果子。
一起來欣賞這首
由路易·阿姆斯壯(Louis Armstrong)帶來的
〈黑奴籲天靈歌〉(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無人知曉我的困難
Nobody knows my sorrow
無人知曉我的哀愁
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無人知曉我的困難
Glory, Hallelujah
榮耀,哈利路亞
Sometimes I’m up
有時我高飛
Sometimes I’m down
有時我低落
Oh, yes, Lord
哦,是的 主
Sometimes I’m almost to the ground
有時我幾乎墜落至塵埃
Oh, yes, Lord
哦,是的 主
Oh, 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無人知曉我的困難
Nobody knows but Jesus
除了我主耶稣
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無人知曉我的困難
Glory, Hallelujah
榮耀,哈利路亞
此外,十九世紀初期與中期,在美國東海岸也掀起了屬靈奮興運動。這次的奮興運動由芬尼(Charles Grandison Finney,1792~1875,律師兼長老會的牧師)所帶動。芬尼(可能是美國最偉大的佈道家之一)擅長使用又長又有說服力的呼召時段,來「鼓勵聖徒,恐嚇未信者」。他強調瞬間、即時悔改信主的經驗,與其他傾向加爾文主義的佈道家所強調、漸進的得救經歷大不相同。他晚年擔任歐柏林學院(Oberlin College)的神學教授與院長。
在佈道大會參與芬尼事工的音樂同工為哈斯丁(Thomas Hastings,1779~1852)。他寫了不少詩歌的曲調,例如〈萬古磐石〉、〈狂風驟起將我動搖〉(From Every Stormy Wind that Blows),與〈救主威榮〉(Majestic Sweetness Sits Enthroned)。雖然哈斯丁的音樂專業訓練不多,又患有白化症影響視力,他還是創作了一千多首的詩歌曲調,與六百多首的詩歌歌詞。芬尼與哈斯丁標誌著印行專為佈道會使用的詩歌本之首。他與梅生同被認為對美國十九世紀教會音樂最有貢獻的音樂家。
爾後,十九世紀的教會出現一類新的詩歌,所謂的福音詩歌。那時也是浪漫主義蓬勃發展的時代,美國的工業與社會也逐漸地轉變。福音詩歌也是1850到1900年的屬靈奮興運動的產物,福音詩歌確實能夠帶動人們心靈的回應 —— 無論是對神的救恩,或者是對基督呼召的回應。福音詩歌實為「人們的詩歌」。福音詩歌是美國教會在聖樂領域裡最有貢獻的一類詩歌。
(摘自《無盡的歌》第九章〈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