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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連禱告都說不出口的時候,才發現祂從沒離開過
聖經註釋學者柯德納(Derek Kidner)說到大衛的處境:「像這樣的憂鬱和筋疲力竭,已經超出人助和自助的範圍,連禱告都用盡了。以前大衛因敵人而激動,現在卻被壓傷而無力振作,倘若有什麼能救他脫離的,絕對是跟他自己的努力無關。」(《詩篇一至七十二章》[Psalms 1-72 ,暫譯])
如此巨大的悲傷似乎安慰不了,或者更糟的,逃脫不了。我們對悲傷的反應會使我們黯然神傷而覺得無力可回天,除非我們看到惟一的出路......

文/貝爾·柯羅德 Bill Crowder,《療癒心碎的 10 個情境》作者
我因唉哼而困乏;
我每夜流淚,把床榻漂起,把褥子濕透。
我因憂愁眼睛乾癟,
又因我一切的敵人眼睛昏花。
(詩篇 6:6∼7)
痛苦已到極處,這是大衛這首詩歌的核心。請注意他的痛苦如何從四方面表現出來:
困乏
「我因唉哼而困乏」(6 節上),悲傷的重擔或許看不見,卻是異常沈重。它搾乾一個人的精力,導致疲憊困乏;一個簡單的事實是,被悲傷擊倒的人一點食慾都沒有,因缺乏營養所以身體倦乏。還有,在悲傷中也難以成眠,因為你會因一些言語和行為而悲從中來、噩夢連連。所有這些都令人困乏、倦怠,而這正是大衛所描述的。食物和休息也是他所需要的。
流淚
「我每夜流淚,把床榻漂起,把褥子濕透」(6 節下),當別人都回去了,你一人獨處黑暗中,悲傷湧現,會無法入眠。家父罹患心血管疾病多年,晚年的幾次中風終於奪走他的生命,家母的傷痛從此無法平復。多年努力的「克服」之後,家母仍對我說,有時她是哭著入睡的。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可以盡情大哭,不需要說明原因,也不需要接受好心但無效的安慰。她的淚水是她心靈的膏藥。
憂愁
「我因憂愁眼睛乾癟」(7 節上),「乾癟」會使人聯想到老年人的虛弱,不過這裡卻不是因為年紀,而是悲傷和憂愁令大衛眼睛乾癟,從傷心的墨鏡看出去,他什麼都看不清楚。這可能在講因情緒而蒙蔽了他的判斷力,因為在瀕臨憂鬱的時候,他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
恐懼
「又因我一切的敵人眼睛昏花」(7 節下),大衛因敵人的追殺而疲憊不堪。有些人推測他指的是靈性上的敵人,比方罪、誘惑、撒但和愧疚;但應該比較像視他如仇的人。如同本書將提到的,大衛不斷面對各種敵對的情況,事實上,好像總是有人要置他於死地,讓他沒有片刻喘息。
很少有人像他這樣持續面對有針對性的敵意,那種敵意會腐蝕我們的心,一點一滴地破壞如堅石般的盼望。在面對惡意傷害我們的人的時候,我們可以約略體會大衛的掙扎,無論是來自掃羅王或掃羅的家人,還是昔日好友(亞希多弗),甚至是親生兒子(押沙龍),在大衛的一生,敵人似乎從沒斷過。
聖經註釋學者柯德納(Derek Kidner)說到大衛的處境:「像這樣的憂鬱和筋疲力竭,已經超出人助和自助的範圍,連禱告都用盡了。以前大衛因敵人而激動,現在卻被壓傷而無力振作,倘若有什麼能救他脫離的,絕對是跟他自己的努力無關。」(《詩篇一至七十二章》[Psalms 1-72 ,暫譯])
如此巨大的悲傷似乎安慰不了,或者更糟的,逃脫不了。我們對悲傷的反應會使我們黯然神傷而覺得無力可回天,除非我們看到惟一的出路:投靠。
信心的把握
投靠,當大衛的心轉向神,就找到了出路。
請注意他的處境並未改變,他的悲傷仍相同,但有一件事改變了,就是他不再覺得被神遺棄:「因為耶和華聽了我哀哭的聲音」(8 節),與被撇棄相反的是,「耶和華聽了⋯⋯耶和華必收納⋯⋯」(9 節)。大衛感受到拯救的可靠和神的眷顧,神聽了他的禱告,即使他仍在悲傷痛苦中。因著對此事實的把握,他對人生的長期看法改變,心態也不同了。
或許大衛是從約伯的經歷中學到這功課,「我的盼望⋯⋯我知道」,約伯這些話中的盼望和把握,在大衛從悲傷中轉向神時,迴盪在大衛的詩篇中。
現在的信靠
你們一切作孽的人,離開我吧!
因為耶和華聽了我哀哭的聲音。
耶和華聽了我的懇求;
耶和華必收納我的禱告。
(詩篇 6:8-9)
大衛告訴他的仇敵,儘管他落入掙扎中,但神與他同在。雖然他仍在哭泣,仍然極其痛苦,但他不再覺得被遺棄,他曉得神愛他,也垂聽他的祈求,並且神看重他的禱告!大衛三次肯定地說神是垂聽禱告的,神確實是。
神不一定用我們能了解的方式應允我們的祈求,但祂肯定聽見我們的呼求。祂不會轉臉不顧我們,祂不會忙到聽不見,從來不會對我們不感興趣。大衛因著信心的把握而重獲心靈的平安,相信神正在垂聽他在悲傷中流淚的呼求。
(本文摘自《療癒心碎的 10 個情境》第一章 因悲傷而心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