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卡拉到布爾薩營地的車程中,遙望一片又一片的向日葵花海,何等壯觀,一排排的黃色花兒仰臉望著太陽─光源,也是生命之源。同樣地,渴望有基督樣式的土耳其基督徒為未來的改變,也在仰望神的兒子。
哈莉特本來在荷蘭當幼兒園老師,因為對土耳其兒童有負擔而來這裡。她很會激發人心,又幫助我們在安卡拉成立主日學,並發展合適的相關課程。小朋友被她和她的德國室友吸引,她們很快就為鄰居小朋友舉行派對。
情況很微妙,土耳其法律禁止對未成年人傳教,神卻是明顯地帶領她們的工作。透過很多禱告的遮蓋和智慧的恩賜,她們能與小朋友的父母謹慎地分享信仰,並教導小朋友有關神的寶貴真理。後來哈莉特嫁給約翰,而她服事土耳其孩子的心志更加堅定。
在土耳其,有嚴重學習障礙的兒童被看為是羞恥的,沒有或甚少改善的幫助會提供給他們。那學校的一位老師聽聞哈莉特對他們感興趣,就邀請她在某星期一早上來學校見面。那些孩子被認為是不可愛的,而這個奉耶穌的名祝福他們的機會,讓哈莉特很興奮。
在到訪學校前的週末,約翰和哈莉特在星期五一早去希臘辦理簽證延期手續。為了留下來,必須每隔三個月出境一次;在境外過一晚,翌日過境回來,就能取得新的旅遊簽證。然而,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往伊斯坦堡的半途中發生車禍,導致車子報廢,約翰的肝臟被刺破,哈莉特的下巴碎裂了。
他們被救護車送回安卡拉,約翰可以出院,但哈莉特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我盡快趕去醫院,不知道情況會怎樣。她在關係建立和語言學習上都有好的成果,新的機會又陸續出現,為什麼神會讓這事發生呢?
她的口和下巴布滿金屬線裝置,說話有困難。當我望著她的臉,感到好像撒但打了她一下耳光,企圖叫她閉口,不容她向孩子們訴說神的愛。
我想不出該說什麼。當我擠到她前面時,她轉向我,雖然嘴巴幾乎不能打開,卻能跟我說:「我讚美主。」
我眼眶泛淚。不必!我不必為神辯護什麼,祂仍與她同在。我的視線落在她床上的名牌,她的姓拼寫錯了,應該是Harriet Cornelius,卻寫為Harriet Holiness,寫成為「聖潔」。是的,這就是那油。即使異象遇上挫折,曾經失望,如今卻仍然讚美和信靠。
昔日的異象如何,今天也如何,仍在繼續前進。很多人說這是不可能的,但哈莉特為全國的基督徒兒童和朋友們開創了年度營會,讓孩子有機會成長,跟隨耶穌。另外有出版一份雙月刊,幫助他們了解更多信息,並保持緊密聯繫,以促進互相鼓勵與支持。土耳其信徒需要服事他們的孩子,因此成立了一間公司,展開用圖畫編寫兒童聖經的項目。
哈莉特和一些朋友經常探訪一間孤兒院後,建立了關係,就獲得機會服務一些有嚴重學習障礙的孩子。那裡的人更提供一間房間給他們隨意使用。神並沒有忘記她的渴求──愛那些不被愛的孩子,展示神的慈愛作為。
神差派更多的工人來到,興起新的事工,毫無疑問,祂在擴展土耳其的工作。所有工作都需要有人作出犧牲,但會漸入佳境,與神同工的祝福將大大超越任何代價。像向日葵一樣,我們學習跟隨神的兒子!